腐臭的雾气好似打翻了的巨型酸菜缸,那酸臭味简直能把人的鼻子给熏掉,在断壁残垣间肆意翻涌着,整个世界都被这股刺鼻气息笼罩。
宁舒站在队伍最前方,活脱脱像个刚从战场逃出来的“时尚灾难”模特。
她身上那件裙摆,被剑气割得跟破渔网似的,一缕缕碎布条在风中胡乱飘着。
梢上还挂着半块黏糊糊、绿油油的怪物黏液,时不时往下滴着可疑液体,看着就叫人头皮麻。
再瞧她身后那七个队友,画风简直清奇到能闪瞎眼。
领队老头的假跟被龙卷风袭击过一样,歪成了个斜刘海,都快遮住一只眼睛了,那模样,活像个落魄的老滑稽演员。
胖子就更绝了,他的花裤衩在风中若隐若现,时不时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肥肉,每走一步,身上的肉就跟着抖三抖。
脸上带疤的少年,扛着根断旗杆,那旗杆都快比他人还高了,上面还挂着几片破布,随着他的步伐晃悠,怎么看怎么像从哪个丐帮分舵跑出来的小喽啰。
这一群人站在这阴森得像鬼城的废墟里,违和感简直拉满,就好比在一场庄严肃穆的葬礼上,突然蹦出一群穿着奇装异服跳迪斯科的人,让人忍不住想笑。
“话说你们进来究竟是找什么呢?”宁舒冷不丁地转身,她这一转身可不得了,间的碎跟长了眼睛似的,精准地扫过胖子那圆滚滚的大肚皮。
胖子跟被电了似的,“嗷”地一声,像只受惊的野猪,一下子跳开半米远,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宁舒却跟没事人一样,她还摆出个级英雄的经典姿势,结果用力过猛,黏液跟子弹似的,“嗖”地一下,不偏不倚,正好甩到了老头的假上。
老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吃了一口馊掉的臭豆腐。
这话一出口,七人就跟被施了笑穴大法似的,瞬间炸开了锅。
老头的山羊胡抖得那叫一个欢,跟装了个小马达似的,感觉都能直接用来筛面粉了。
他扯着嗓子喊道:“仙女啊!”那声音尖锐得,能把玻璃给震碎。
扎脏辫的女子,眼睛瞪得像两个大灯泡,闪闪光,激动地尖叫:“小仙女!”
脸上有雀斑的少年,扯着他那破锣嗓子,扯着大嗓门喊:“漂亮婆娘!”
这一嗓子下去,威力惊人,原本在废墟里悠闲觅食的乌鸦,被吓得扑棱棱乱飞,其中一只倒霉蛋直接被这声浪震得掉了根毛,在空中歪歪扭扭地飞着,活像个喝醉了酒的飞行员。
“很好!听来咱们都是真诚的人!”宁舒笑得前仰后合,腰都直不起来了。
“现在就出!”话音刚落,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马当先冲进废墟。
身后七人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那场面,乱得跟一锅粥似的。
胖子跑得太急,裤腰带“啪”地一声崩断了,花裤衩瞬间像失控的降落伞,差点滑到膝盖。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前跑,那模样,活脱脱像只被猎人追赶的胖企鹅,一摇一摆,让人忍俊不禁。
半日过去了,太阳像个被扔进烤炉烤过头的咸鸭蛋黄,红得黑,挂在暗红色的天空,毫无生气。
宁舒捏着半截生锈的断剑,那断剑锈得厉害,剑尖上还卡着一片霉的布条,看着就恶心。
她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说:“咱们这是运气差到姥姥家了,还是你们得到的消息压根就是从哪个疯子那儿听来的啊?”
说着,她用力把断剑往地上一戳,这一戳可不得了,惊起一群长着三只眼睛的老鼠。
那些老鼠跟了疯似的,到处乱窜,有几只还差点跑到了众人的脚边。
宁舒撇了撇嘴,一脸无奈:“我还满心期待能挖到一把会唱歌、会跳舞,还能自己削苹果的宝剑呢,结果倒好,全是一堆破铜烂铁!”
可其余七人却跟捧着稀世珍宝似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领队老头用他那脏兮兮的袖口,小心翼翼地擦着半截黑的玉简,那玉简看着就像从哪个古墓里挖出来的陪葬品。
老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可是上古战场的道韵结晶啊,说不定里面藏着能让我直接飞升成仙、长生不老的秘籍呢!”
胖子把刻满符文的破盾牌紧紧抱在怀里,跟抱着自己的命根子似的,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盾牌就会碎掉。他小声嘀咕着:
“这盾牌上的纹路,肯定是通往仙界的密码,只要我破解了,就能一步登天啦!”
“那个,仙女姐姐,”脸上带疤的少年挠着脑袋,头顶的青苔跟长在那儿生根芽了似的,怎么弄都弄不掉。
他举起手里的青铜碎片,那碎片上的锈迹在雾气中泛着诡异的绿光,就像鬼火一样。
“我们都人手一件宝物了,这都还不行吗?”他一脸疑惑,看着宁舒,仿佛在说她是个不识货的门外汉。
宁舒凑近仔细端详着那青铜碎片,突然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夸张地往后退了三大步,差点摔个屁股蹲。
“就这些残留气息的破烂玩意儿?”她瞪大了眼睛,指着碎片上斑驳的锈迹;
“你们瞅瞅这气息,乱得跟菜市场里一群大妈在抢最后一棵白菜似的,东边喊‘我先来的’,西边喊‘这是我的’,能不打得头破血流吗?”
“破烂?”七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那声音大得,感觉整个废墟都跟着抖了三抖。
他们的声音里充满了被羞辱后的愤怒和委屈,就像一群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老头的假都气得竖了起来,跟刺猬的刺似的。胖子的花裤衩都顾不上提了,张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宁舒。
一个个呆若木鸡,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宁舒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揪下头上那坨恶心的黏液,在空中用力一甩,黏液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最后“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溅起一片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