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鸡,我被两大汉提着送出了灰色地带,门口人不少,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望过来。其中一个大汉在我耳边道:“打的走吧,门口的事我们不管。”
两大汉很有默契地将我带到门口放下就走,夜深了,远处大街上来往的车很少,门口倒是停了不少的士。
春风荡漾,有点凉,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觉脑袋清醒了不少。
“喂!你条粉肠走不掉的。”
我一回头就看到先前那个小胡子趾高气扬的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我没鸟他,只是望着那美眉,美眉一点都不怕我,嚣张的伸出中指朝我比划着:“看你妈看!”
“来,咱们到那边聊聊!”也许是有女人在旁边,那小胡子肾上腺素狂飙,居然一伸手要来搭我肩膀。我不知道他是白痴还是太过于自信,关于这问题,我直接一拳过去就打在他鼻子上。
小胡子手捂着鼻子“呜呜”连声,指缝间鲜血淋漓,也许他很少干架吧,他的反应就是站桩。我也不客气,再一记勾拳打在他颚下,小胡子惨叫一声,直接在地上躺屍了。
“你……你他妈的别走!”美眉很牛逼,连逃跑都先通知我不许走。看着她慌慌张张地跑进灰色地带,我不禁遐想把那对修长的腿儿夹在腰间时的销魂。
过一小会,我的烟才抽上两嘴,灰色地带门口涌出十几个弟弟妹妹来,真拉风,连啦啦队都带上了。
在中国,不怕死的人有很多,最不怕死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不知道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种是给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的。前一种多是青春期激素分泌旺盛的青少年,后一种则是四十出头的壮年男人,我两种都不是,但我现在就不怕死。
当一个不怕死的,遇上一群不怕死的时候,到底会生什么呢?以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我找到了答案。
三分钟,也许三分钟不到,地上躺了七、八个小鸡巴,就老子站着,而且一点事都没有。
港片中,当正义战胜邪恶的时候,警察叔叔就会姗姗赶到,不过这会来的不是警察叔叔,而是那条冚家富贵。
“月老大啊,你没事吧?”孟虎一脸惶惶,隔老远就嚷嚷,他身后跟着一群黑西装的铁塔保安。
“屌你老母!”我笑笑。之所以笑,是因为我现了在人群中有妻,有点悲哀,我失控地泄自己只为了能让妻看到,她来了,所以我高兴了。
人的体能是有限度的,为什么格斗比赛都有时间限制?那是因为人体所爆出来的能量只能承受短短的几分钟,我站着,可我比躺着还累。
在一群看呆了的太妹眼前,她们的老大紧巴巴地搀扶着我,像条狗一样的嘘寒问暖。我没口应着,我却只看那美眉,彷佛这样我就可以在妻的面前证明,我打架是为了她来的。
记得有一个很道义的兄弟跟我扯皮过,他说男人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为了女人去打架,我当时笑他白痴,可现在我有点懂了,我确实够蠢。
“老公,你伤到哪了?”花想容妖妖的傍到我身上,我知道她是替妻问的。
我这人很贱,给我点颜色我就敢开染料连锁,看着那双戏谑的眼睛,我勾起了她的下巴,在她耳边道:“伤到鸡巴了,听说唾液可以疗伤……”
妻就在身边,她应该听得到吧?我猜测着,心中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