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狗啊景狗,原来是这个意思。”只要不是突然看上他就行,吓死个人。陆承安整个心情顺畅无比,既然景尚要维持自己上将之子的正气形象,那他偏偏要找点事情。
陆承安眼珠微微一转,手里盘着俩蛋,无数念头相互环绕碰撞地盘算起来。
“嗡。”
手机一震动,陆承安刷地睁开眼又“豁”地坐起身。
光想景尚那个狗东西了,学长还在等他呢。
“嗡。”
新来的一条短信,非常不懂事且非常非常可恶地取代顾闻的关心消息,先行映入眼帘。
陆承安烦躁地嘶声,想把短信删除,却划开了。
陌生号码:【陆承安,回来上课吧。你前几天和好几个人打架,最后是景尚帮你解决的。你不说谢谢就算了,现在还一直不来学校,到底是想干嘛啊?你知不知道景尚在生病,快点回来上课吧。快点回来快点上课快点回来上课快点回来上课快点回来上课快点回来上课快点回来上课快点回来上课快点回来上课!】
“特么有病吧,到底是躲在哪儿的龟孙子。玛德我劝你藏严实点,别让小爷逮到,不然把你大卸八块丢下水道喂臭烘烘的黑老鼠啊。”陆承安怒气冲冲地把号码拉黑删除,冲手机骂半天。
“。。。。。。生病了?”片刻后,陆承安搜刮出刚才看见的一段话里的几个字,确定没看错。
“好吧,我还得吃他的饭喝他的水花他的钱呢。生病还是得关心一下,这是我身为舔狗的职责。”陆承安把‘陆承安’抱起来又像夹公文包那样,秘密送回家中的藏在角落里的纸箱屋,转头回学校。
跑着去的。
马上四月份,天气暖和中带着热意,陆承安脱掉外套,穿一件黑色短袖。黑随着向前奔跑的动作朝后拢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只不过他额角有块青,眼尾也有一块,前几天打架留下的伤痕还没有好利索。
两条长腿轻盈地交替,踩着大地时没丁点动静,好像他是世间的一粒尘,轻飘飘的。
陆承安脚下迅疾,连风都跑不过他。
“景哥——!”
“咣当——!”
狂热的喊叫与一巴掌拍到后门的声音重叠,震颤人心。陆承安觉得胸腔快要爆炸,气都喘不匀,但他是个合格的明恋者。自出现在教室后门,他的眼睛便急切地寻找景尚的身影。
是真的。景尚真的生病了。
那个陌生号码没有欺骗陆承安。
往常下课,无论需要做什么事情,景尚都不会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地闭目养神,更别提是以这样一副、外露着的小半张脸都透着苍白的虚弱模样。
他从不午睡。
或者说他从不在外人面前午睡。这也是他的一个臭毛病。
可他今天在睡觉。
陆承安这个人,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是风风火火地做。
因此撞开后门的巨响和几乎嚎破天际的一嗓子把景尚从假寐中吵醒,他悒郁地掀开眼皮,而后缓缓地直起身来,向陆承安的方向侧,阴恻恻地说:“陆承安,你要死吗?”
“我当然要活着啊景哥,我还没跟你谈恋爱呢。”陆承安把外套随手丢在三天没用过的桌子上面,而后他突然弯腰倾身,在景尚不善的目光、和略显苍白的冰冷面色里,双手捧住景尚的两边脸,将自己的额头送上去。
他没有问景尚可不可以触碰他,而是直接与他额头相抵,交换彼此体温。
景尚深紫色的眼睛里出现一瞬的惊疑与闪烁,他面色巨变抬起胳膊就要挥开陆承安。
‘也不烫啊,那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景尚的手顿在半空,怀疑地盯着陆承安的嘴巴。
唇角有两处淤青,是帮那个喜欢他的长得一般的omega打架受的伤。可他唇色浅淡的两片嘴唇根本没有开口。
这时,陆承安贴着景尚的额头稍微换了个方向。就像两个人接吻那样换面,让额头重新找位置相贴。